便是如此,姜清念也不曾动心。只因她谨记阿娘的话,所以她守着真心从未交付。哪怕姜煊明多次放下王爷身段来求娶。她也只是坚定道:“阿念宁做寒门妻,不为高门妾。”她只是县丞之女,陆驰萧是陛下最赋予厚望的皇子,亦
便是如此,姜清念也不曾动心。
只因她谨记阿娘的话,所以她守着真心从未交付。
哪怕姜煊明多次放下王爷身段来求娶。
她也只是坚定道:“阿念宁做寒门妻,不为高门妾。”
她只是县丞之女,陆驰萧是陛下最赋予厚望的皇子,亦是太子内定人选。
当初陛下赐婚他与丞相之女。
他直接在朝堂上忤逆圣意:“儿臣有心仪的女子,不愿委屈了她,更不愿蹉跎别的女子的一生。”
那日,天子动怒,陆驰萧被打得没了半条命仍不肯答应。
离开京城那天,他望向皇城方向,遗憾仿若碾碎了日光。
转头却将她最爱的糕点送上:“孤宁舍江山,也不愿舍阿念。”
情深至此,姜清念是块铁,也被他的深情厚爱融化,于是她将阿娘的忠告抛之脑后,坚定走向了他。
成婚那天,姜清念跟他说:“若王爷有一日辜负了我,我便彻底消失,上黄泉下碧落都让你寻不到。”
信佛的陆驰萧立刻带她去佛前起誓:“若负阿念,我姜煊明不得好死,永世不能为人!”
婚后五年,她无法生育。
陆驰萧不要通房不纳妾。
直接对外宣称:“本王有隐疾,承蒙阿念不嫌。”
姜清念的思绪尚未收回,车马已经到了姜煊明安置外室的西城府邸。
喊停了马夫,姜清念掀起珠帘子往里看。
烛火摇曳,油纸窗柩上倒出两道人影。
男人掐着女人的腰肢,压在窗边,用力往前撞,一下又一下。
婴儿的啼哭阵阵,也没能扰了他们的兴致。
姜清念没有离开,保持看戏的姿势静静地听着,看着。
直到男人一声闷哼,云收雨霁。
身旁的丫鬟冗长叹了口气,宽慰她。
“像王爷这般深情的男子举世无双,那外室到死也不能见光,王妃何须这般作践自己?”
狂风骤卷,吹得窗外树枝猛地摇晃。
姜清念不发一言,攥紧脖前吊坠,用力摁碎。
阿娘说,只要摁碎吊坠,等上十日后死去,就能去到阿娘的世界。
姜清念拢紧了手心,答非所问问小春:“小春,你相信吗?有这样一个世界男女平等,一夫一妻,女子亦可求学为官亦可行商下海。”
小春摇头不信:“王妃说笑了,这样的世界怎么会存在?更何况王爷这么爱王妃,那是多少人几辈子也求不来的福气。”
“如果真有这样的世界,王妃定然也不忍心抛下王爷。”
姜清念敛下发涩的眸,淡淡一笑看向正在房内整理衣襟的姜煊明。
那样的世界,她已经迫不及待要去看看了。
她要回到阿娘身边。
让陆驰萧上黄泉下碧落,再也寻她不到。
吩咐车夫离开,姜清念才松开攥紧的手心。
吊坠的碎片刺进她的血肉,再伸开手已是一滩血迹。
鲜血淋漓,宛如她那颗被陆驰萧暗暗碾碎的心。
另一边,西厢府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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